开始仪式
“白月!苍生境二等!比赛资格丧失!”
“看吧,我说这家伙成天吊儿郎当的,从不锻炼,废物一个而已。”
“可不是嘛,文不如宣,武不如辉,就在家里当个游手好闲的三少爷,说出去我都替他害臊。”
“就是就是,说这是我们白家的人我都觉得丢脸!”
吵闹,非常的吵闹,明明是金碧辉煌的庄严大殿之中,可是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正不合时宜的绽放,明明在一周前还是和蔼可亲的,可是,偏偏是现在,在这次的实力测定之后,那些面孔从温柔的笑容变成了严肃的狰狞,他们对于面前这个年仅十三的孩子毫不客气的辱骂,议论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好眼色,这一切的诱因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弱小”。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人人都有着名为“炁”的能量,那是一种由每个人身体中被称作“炁脉”的器官所产生,原本是构成身体基本维持生命活动的能量,只是,因为炁脉这个器官的存在,炁除了维持基本都人体运作外,对于炁脉产生的多出的炁,人们仿佛本能般的将它用在生活方面,但是人炁脉中可以自然产生的炁非常的稀少,在经历多次实验与研究后学者们发现,在人体之外,同同样存在着炁,可以说炁无处不在,因为它就是构成世界的基础,于是,学者们研究出了人们可以使用炁脉,随着每一次的吐纳吸收四周的炁并储存起来,随着炁使用的进化,人们学会了过滤身体中的炁,让它们更纯粹,更接近“世界”的起源,让自己更加强大,那时的人们选择了将这项技术口口相传或是记载下来,那时,这项技术被人们称作了“炁诀”
按照这炁诀所记载的方法,人们也对炁的存在越发的了解,他们开始将这种能量在强身健体的同时也运用到了战斗之中,
所以,那时的人们为了争夺地盘开始了战争,在无限循环的和平与战斗中时间度过了千万年,那些记载这如何吸收更多炁的炁诀早已大量丢失,再有些就是不传之秘,遗留下来的,记载完整的上等炁诀已经是普通人根本无法触及的,但是,国家的君主为了让民众的心理能够平衡也让他们做事更有动力,他将一份可以被称作下等货色的炁诀让人们无偿学习借此笼络民心并且强化人民体质。
但即使人们建立了所谓的王国,那些精通炁运用的强者也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而弱者,只能当上一届民众,或许有些肯用功学习考取功名的,倒也是一条出路,但是在这里,在这个白家,大家都想着前者,毕竟,只有前者带来的利益要比后者高出太多,故此,没有实力的孩子,即使是族长的儿子,也会被家族唾弃,因为这个家族的初代在一次机缘下得到的“炁诀”可以说是中等偏上的好东西,如果自小学习,在十三岁以前,进入苍生境的五等是绝对可以的,可是白月,身为族长之子的他居然只是刚刚到二等,这是一种耻辱,一种愧对了白家始祖的耻辱,这种程度的炁,甚至比努力修炼低级炁诀的普通人还要低。
那些白家的亲友,曾经还对白月照顾有加,现在,都作鸟兽散,甚至连靠近这个“废物”三米就觉得肮脏,更有甚者直接加入了辱骂白月的队伍当中。
十三岁的白月,在此刻,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些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长辈们,他们真正的面孔,被辱骂包围的他竭尽全力的遏制着自己的怒火,保持着自己的理智,思考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刚猛的炁冲进了围绕白月的亲戚们的耳中,原本还七嘴八舌的亲戚就这样轻易的被震慑,一句话也不敢说,穿着一身深棕绣金翎花的唐装,生的剑眉星目神采奕奕的中年人板着那张严肃的脸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原本的主持台上向着那些亲戚们走来,威风凛凛又满带肃杀之气的中年人,在他们眼中,走来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高大威武的金鬃雄狮,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那些“猎物”出于恐惧,有些慌忙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在道路的中央,那年幼的少年正因为怒与哀颤抖着他小小的身体。
但那威武的雄狮没办法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少年,雄狮威严的目光正和少年的身体一样颤抖,现在的他是多么的憎恨自己的身份,多么憎恨着身为一族之长的自己,不能去拥抱眼前正需要一个拥抱的孩子,可是他无能为力,身为族长的这份责任与后果他必须承担,家族的盛典依然要举行,良久,他缓缓的抬头,不再看白月,不再看自己正需要安慰的儿子,面对正在主持台上看着自己的分家家主以及长老,身为家族族长的白艮,背过身去,重新走回了主持台。
“盛典继续,丧失资格者离开大殿。”
他威严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包括正在颤抖的白月,白艮明白,自己做的事情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的他,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族之长,也因如此,他不敢看白月的表情,他也不敢奢求白月的原谅,现在的他在注视着擂台的同时,只能用余光来目送自己的孩子离开大殿。
白月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沉默,少年本该如海洋般湛蓝闪烁的瞳孔现在却像是一摊死水,亲戚的辱骂以及父亲的目光,白月都看在眼里,他的脚步顺着大殿的出口向外百步,走下了汉白玉的阶梯,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出了白家为了这三年一次的仪式所建造的大殿。
索性大殿建设在山上,白月刚出门就有一股寒风袭来,冰冷的风吹醒有些失神的白月,这让他下意识的将那身白底青花的唐装给扯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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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抬头看向了整个大殿,有些不甘的握紧了双拳,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只有天赋才能决定一切吗?我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做到这里了吗?……”
拜月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在修炼上偷过懒,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努力却赶不上别人,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别人比他更勤奋,可是,当他更努力的修炼时,他的父亲,白艮也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如此努力却始终不见成效,家里的炁诀绝对算得上是上乘之物,儿子的努力自己也亲眼见证,可是,如此没有成效的原因或许不出在这两个地方,白艮立刻召集了城中有名的大夫为白月诊断。
最终的结果,让艮与月的内心被大夫言语的利剑刺穿。
“小少爷的身体,与常人不同,一般人的炁脉都是顺畅的,链接着内脏,炁诀的运行畅通无阻,但是小少爷的炁脉却是弯着的,炁脉的连同是顺着肌肉经络这些地方,所以小少爷在运行炁诀时是无法积攒那些炁的,小少爷会在运行炁诀时,大部分的炁都顺着炁脉跑掉了,能够遗留下来的,都是靠小少爷努力,让炁脉的储存过量了,这才有了残留的炁在小少爷体内,如果换做一般人,这辈子可能都上不了苍生境的三阶,小少爷这样的,就算配合更好的炁诀,大概也只能停在苍生境八等了吧。”
已经白发苍苍的大夫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这样的病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他又有些钦佩面前这个小孩子,居然在有着这种炁脉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多的炁可以攒下来。
“大夫!您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儿子!”
从刚刚开始,一直都神色慌张的白艮一下站了起来抓住了大夫的衣领,急切的咆哮着,这只雄狮的眼中,威严早已被慌乱代替,这时的他,只是一个为儿子担忧的父亲。
“很遗憾……白城主,小少爷的病,我见过许多了,这是,没有办法医好的,您就让小少爷换一条道路走吧。”
见过了许多这种事情的大夫,在面对这只雄狮时,那份从容与淡然证明的他的话一点也不假,大夫轻轻的推开了白艮的手,向着门外走起。
父子二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是严重性,在此之后的几年里,父子二人用尽了各种方式斗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能做的,只剩下了接受这一现实。
就此中断是回忆让白月的眼眶有些湿润,父亲最后对自己的眼神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渴求安宁打他再也不管大殿传来的喧闹,而是一步步的,顺着修好的道路,以冰冷的微风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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